“将军,伍轮大人那边的补给线已经在建立了。我们要派几个人吗?跟负责的人处理一下我们军队的补给问题,毕竟我们和平常军队不是一样处理的……”
“而且这次是先锋,后备还不完善。”
我大致翻了翻两份文书,丢给柏代一份,自己看起剩下那一份来。
不过,负责这一带后备的人这两天也要到了。
“这样——过两天还是要去一趟的,这么久没打一场这样的仗了,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。庆络,交给你了。”
“是。”
明明是要上战场的,庆络却在比我整齐得多的盘发上系着红丝线,穿着过年的红布黑领下摆到膝盖的衣服。裤子也是红色,虽然不是明亮的鲜红,但这样的暗红在战场上还是异常显眼。
不过情况不允许的时候也不会穿着就是了。
“对了,将军,刚才睿好像在找你呢。”
庆络带着笑容说道。
“唔!不要提!”
“是煮饭吗?”
“不然呢?!”
“……其实将军做饭还是可以的,不然睿也没办法怂恿大家让你做饭嘛。”
“……我是将领,话说柏代你那句话在我听来完全就是对一个将领的羞辱啊。”
这两个家伙竟然还在笑……我的话听起来难道一点威慑作用都没有吗?
“呼。”
我直接在帐营内仅有的几块木板上扯过坐垫躺了下来。
啊,坐垫也要换了。
真的很烦啊。
“那——将军,我还有些事,先走了?”
“嗯。”
那个轻快的声音是庆络吧。
我烦躁地转了个身,然而坐垫却被我挪开了。
真是的。
我迫不得已坐了起来,摆好坐垫后又倒了下去。
“将军,你这样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咦!柏代你怎么也弄得和齐睿那样了?”
我干脆懒得起身,随口说道。……不行,这样还是不舒服……衣服压住了。
再转一圈。
“嗯,因为我在这里啊,他还要怎么说?”
“哦——诶?”
这个不怀好意音调——
齐、齐睿说的吗?!
愣了一秒,我在脑中完成了声音的配对后,立刻跳了起来。
“齐睿!你怎么跑来了!”
“将军我不能来吗?”
“没——不对!你应该在军队——”
“是啊,但是吃饭的问题……”
我看着她站在帐帘前,仍旧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,一边的徐连用黑衣黑布将自己裹得紧紧的,顺便压低了自己披着黑纱的斗笠,然后还是用手抬了抬,目光落到我这里时,又马上将目光移到地面的几根杂草上,而且将斗笠前段压得更低了。
……
不要那种“抱歉我回避”的样子啊!
还有真的不热吗?!
“咳咳……我这就去……”
“不,您不用了,”齐睿将“您”字特意用了重音强调,“已经不少人十分主动地帮您干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
“麻烦您下次自觉一点吧,既然您没有事做的话,大家都很忙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
等到齐睿又走了出去,我重新躺在坐垫上看着昏黑的帐顶。
兴许这种事也是有必要的吧。
原来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过,主将要去帮忙做饭的。不过既然确实没事干的话,找点活帮点忙也没问题。但是真的很无聊。
真的。
如果你明明是个将领,却因为又是侍从而不能光明正大地干,并且只有你一个在府上煮饭的,几年下来一直没有好好干自己的本职工作,而是在做饭……
……还好……不,打仗不是好事,但我终于出来了。
打仗不是好事。
但对于胆子大、多年从事这一危险事业的部分将士们来说(或者一些渴望建功立业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),只能用一句“谢天谢地,终于打仗了,都要闷死了”来形容他们的内心感想。
可是终究上过战场——有一点规模的战场都该知道,这种打仗的感觉长时间细思下来,一点也不好。
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。
或者说,明天都等不到。
不知道自己的对与错,每一次都是拿命去赌。
如果说士兵有着碰上某个白痴将领却不得不去跟着那个人、听着指挥却很可能因为指挥的错误而丧命的悲哀,那么脑子正常、良心未丧尽将领就必须想着自己承担着无数条命去打仗的对错、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办等等的问题。
呼……
又要打仗了。
不论如何,这个不阵亡一人的纪录,必须保持下去。
师父把我送到这里来,可是我越发不知道自己的对错了,尤其这次的对手是余秦。
师父会怎么想呢?
或许隐居是件好事,就像子忧他们那样,至少知道自己不需有一种负罪感……虽然子忧一直带着负罪感活着,和他的字一样。
可是师父是益州牧。
他没有隐居。
……真的很烦啊。
印象里的师父和子忧、伯仁、仲阳,还有子信,都还是几年前的样子。间她的话就更久了。
……子信。
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。
但愿这一次后,还与从前一样吧。千万别惹上什么麻烦,又打十年八年的仗什么的。
……不过,要是能和子忧他们聚一聚就更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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